永远腐烂了一个被过度诗意化的夏天


骤至的猛烈太阳

伏特加般猛烈

撕裂了昨日凉风的幻梦

是另一个盛夏

是另一个结束的阴雨天

是如常黏稠的亚热带

鸽子如常飞行

回忆永远腐烂

永远腐烂了一个被过度诗意化的夏天




写于2022年6月23日

在花开的三月


在花开的三月

我看见别人院子里的花正在盛开

也看到黄叶在碎落

看着自家院子的树老去

老得很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院子里就一直有一把铲子

像是在告诉人们叶落了总要铲去

如果有一天树也倒了

你也得忘记。




写于2022年3月31日

在禁摩的城市里


在禁摩的城市里

我开着一架125摩托

加油站的年轻员工愣了一下

他的表情

像海边的小孩第一次看见草原的马

突然想不起来马应该吃什么

汽油

不知道该加什么标号


他突然开口说话

一件往事

一件小事

在只准火化的时代

他认好了一处山头

以后偷偷下葬




写于2021年8月4日

请给我一把枪


请给我一把枪

瞄在他的太阳穴上

假装开一枪

然后真的开一枪




写于2019年12月14日

无题


我自下而上

与你交融

我日以继夜蒸腾

那时他们管你叫云



在东太平洋

你是秘鲁寒流

在西印度洋

你是索马里寒流



我追逐你

横跨半个地球。



写于2016年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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